7月11日、12日，“創新藥之王”百濟神州接連發布兩條“一悲一喜”的消息，不僅讓其股價一降一升，也讓廣大投資者的心情大落大起了一回。

悲的是百濟神州于11日發布的公告，公告顯示，經雙方協議，終止了與諾華就歐司珀利單抗在相關國家和地區的獨家許可權益。雖然合作的終止并不會影響百濟神州此前已從諾華收到的3億美元首付款，但這也意味著他將失去最高約26億美元的里程碑付款。對于在2022年虧損了138.2億的百濟神州來說，這26億美元，極有可能是其在未來扭虧為盈的關鍵。

喜的是，負面消息發布次日，百濟神州又發公告稱，FDA已受理BTK抑制劑百悅澤（中文通用名：澤布替尼）第5項適應癥的上市許可申請，該新適應癥為澤布替尼聯合奧妥珠單抗用于治療既往至少經過二線治療后復發或難治性（R/R）濾泡性淋巴瘤（FL）成人患者，此外，百濟神州也已向EMA和NMPA遞交了澤布替尼用于治療R/R FL適應癥的上市申請。

財報顯示，2022年，百濟神州在歐司珀利單抗的研發投入為7.17億元，同比上漲70.62%。截至2022年底，該條管線的研發總投入已達到13.19億元。如果只有3億美元首付款，百濟神州在歐司珀利單抗上回本都困難。

對于本次終止協議，百濟神州對外界回應稱，是基于戰略和財務考量。公司臨床研究團隊期待繼續推進歐司珀利單抗的開發項目，并將持續評估正在進行的用于治療初治非小細胞肺癌（NSCLC）患者的Ⅲ期臨床試驗AdvanTIG-302的數據。同時，公司還將繼續探索歐司珀利單抗與百濟神州內部管線的聯合用藥前景。

丁香園insight數據庫顯示，歐司珀利單抗是一款針對TIGIT的在研人源化IgG1變體單克隆抗體，主要適應癥為肺癌、肝癌、宮頸癌、食管鱗癌等。截至目前，全球TIGIT靶點上共有80條新藥信息，尚未有產品獲批上市。除百濟神州外，最快處于臨床Ⅲ期階段的公司還有羅氏、默沙東、吉利德。但是羅氏和默沙東試驗結果均不及預期，也許是出于TIGIT前路未卜的考量，諾華放棄了對歐司珀利單抗的獨家許可。

值得注意的是，百濟神州并非今年國內第一家被退貨的藥企。2月份諾誠健華旗下產品奧布替尼遭渤健“退貨”；5月份基石藥業舒格利單抗遭EQRx“退貨”；7月份加科思SHP2抑制劑遭艾伯維“退貨”。

但這種事情放在百濟神州身上頗有些屋漏偏逢連夜雨之感，因為除了本次的歐司珀利單抗遭遇“退貨”外，上述提到的百濟神州另一款重磅產品BTK抑制劑澤布替尼在6月份也被美國藥企艾伯維以侵犯專利權為由起訴。

數據顯示，2023年第一季度，澤布替尼全球收入達2.114億美元，同比增長102.6%，在百濟神州同期營收的占比高達47.2%。其中在中國的銷售額為0.48億美元，較上一年同比增長44%，在美國的銷售額為1.388億美元，同比增長104.4%，環比增長11%，是美國唯一環比正增長的BTK抑制劑。

雖然澤布替尼今次再度獲FDA適應癥認可，但如果法院判定百濟神州侵權屬實，公司不僅可能面臨高額的罰款，還有可能因暫時禁令失去美國這一重要市場，給公司業績帶來沉重打擊。巧合的是，百濟神州前腳6月15日披露被艾伯維起訴，后腳6月19日公告委任公司高級副總裁、總法律顧問Chan Lee先生為公司高級管理人員。簡歷顯示，Chan Lee曾擔任任賽諾菲北美地區總法律顧問兼專科護理全球事業部法務負責人以及輝瑞創新醫療全球業務首席法律顧問。有觀點指出，百濟神州或將借此進一步建設自身法務能力，為即將到來和可能到來的訴訟做好準備。

作為中國創新藥研發的領頭羊，百濟神州能否走出至暗時刻迎來雄起，相信每個投資者對此懷有殷切的期待。